漫画推荐:无辜有罪 点击上方图片链接下拉式在线阅读
漫画简介:曾经是医生现在是一位患者也是杀人犯的韩周元忽然转院过来,于真韩曾经总是跟着他,非常尊敬他。现在却认为和他的见面非常残忍。两个人的关系早已经回不去以前了。但是就是韩周元无法忘记于真韩一样,于真韩也无法忘记韩周元…究竟两个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… 他和他再次相遇了!
漫画番外:
舒其许知道夏侯仪这般保守,全是因为自己抱了把寒月刀的关系。自己无力保护,还累得大家跟着战战兢兢,实在过意不去,便与夏侯仪告罪。夏侯仪哈哈大笑,说道:“行走江湖,处处小心谨慎,并不是一件丢脸的事。再说大丈夫能屈能伸,暴虎冯河,逞匹夫之勇,又岂是我辈所当为?”
一行人便即整装出发。这一路出奇的平静,并未再遇到什么状况。到了第七日上,众人便回到了尉城县境。
那夏侯仪要夏侯无过有空便与舒其许切磋武艺,倒不是随便说说。一路有空,便安排两人喂招,有时还亲自下阵,指导舒其许使用兵刃的方法。虽然夏侯家惯用的是剑,但是夏侯仪既是剑术名家,又是武林高手,所谓知己知彼,百战百胜,自然除了剑法之外,还练过一些别的兵器。单刀是最寻常的一门,夏侯仪年轻时就练过几套基本招式,他于是便将这些,可以说是刀法入门的基本功,传授给舒其许,算是他的启蒙功课。
舒其许自从在淳于中的帮助之下,体内阴阳二气交济融合,修为更进一步,这会儿练功,只要心到意到,意到气到,气到力到。不论是多么困难的招式武功,他几乎是一练即会,一会即精,像是已经练了好几年一样。再加上他的指力破迷阵法每练一次,就有一次的功夫,放眼武林,除了宫紫阳之外,只怕再也无人及得上他变换身形的快速诡异。
于是几套平平无奇的刀法到了他手里,威力陡然增加了好几倍,到了他来到尉城夏侯家后的第十六七天,就是让他再一次遇到那三名黑衣人,舒其许只要寒月刀在手,吃亏的就只怕是对方了。 又过了几天,夏侯仪派出去的人回报,说官彦深此刻并不在白鹿原总堂,梅叔瓒也是一样。舒其许知道之后,心下恍然若失,不知如何是好。夏侯仪则安慰他道:“你就是干着急也没有用,我已经安排好了,只要一有官盟主或者是梅叔瓒的消息,我们立刻就会知道。另外我也让人到紫阳山去送信,多几个人帮忙找,总是多一分力量。”
舒其许还没来得及告诉夏侯仪紫阳山门名存实亡的消息,不过这会儿既然已经派人去了,说不说也就无所谓了,反正这事全武林马上就会知道,自己如果假装不知,可以不必多费这番唇舌。
找不着宫瑶光,舒其许连说话都有点懒。要不是夏侯如意这些日子一直陪在他身边,要他天天面对夏侯仪与夏侯非,那可真有点浑身不自在。其实他也颇有想一走了之的打算,却是夏侯家上上下下对他太过热情,又念着两家上一代的交情,舒其许也只好暂且等待下去,只盼早日有宫瑶光的消息。
这一天清早,舒其许练过两个时辰的内功,但觉精神畅旺,全身气力活跃,便背了寒月刀,投往尉城的街道上而去。但见街上行人络绎不绝,每个人都好像有自己的事情在办,为了生活奔波忙碌着,只有自己一个人无所事事,正当百般无聊之际,街角露出一个人的半边脸,偷偷地望着他。
舒其许起先不以为意,后来被那人盯得久了,也有些不自在。脚步便往那人所在的地方走去,那人机灵,倏地隐没不见。
舒其许才打消前去一探的念头,没想到那半边脸又出现在街角,不但仍直盯着他瞧,甚至还使了一个眼色。舒其许这才知道这人竟是冲着自己而来,但自己在尉城半个人不识,怎么会有人针对他来?他这些天来闷得慌,正要找个地方出气,于是突然拔足追去,想要吓一吓对方,不料才追到街角,那人身影一闪,又倏地在对街消失。
舒其许见他身法不俗,应是有备而来,反手一摸背上的寒月刀,心道:“好,就让我来会会你。”发足追去。
弯过两条街道,那人的身影在眼前逐渐变大,眼见就要追上,忽然又前方一道急响破空而至。舒其许想也不想,反手抽出半截寒月刀,挡在右脸之前,“当”地一声,将来物挡了开去。西南角边的屋顶上忽地出现一个人影,说道:“你的轻功不错,不如来追追我吧!”
舒其许一迟疑,前面那人倏地隐没在人群当中,心中暗道一声:“可恶!”转而去追屋顶上的人。那屋顶上的神秘人显然武功要比刚刚那人高出甚多,舒其许追了一阵,双双奔出城外,彼此仍然保持了一段距离。
舒其许一边追逐,一边向四周望去,但见四野平阔,别无遮蔽之处,找不到可以埋伏的地方,可见这人竟是孤身向他挑衅,心中再无顾忌,奋力跨去,又追近几丈。
那人似乎察觉舒其许的轻功身法在他之上,哈哈一笑,倏地停步回头。舒其许在他身前几尺之处站定,说道:“阁下引我来此,究竟为了何事?是梅叔瓒叫你来的吗?”
那人道:“梅叔瓒?凭他也差得动我。没想到一年多不见,你的功夫进展如此迅速,这一路步伐轻盈,身法高明,分明是上乘武功,不错,不错,后来拜了谁为师?”
舒其许听他言下之意,是认得自己,便道:“我没拜谁为师……你是谁?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?”那人道:“怎么?不认得我啦?”往自己脸上一摸,说道:“那时我满脸胡子,头发又脏又乱,衣衫褴褛,跟现在是有那么一点不一样。”忍不住笑了一笑。
舒其许经他这么一提,忽地恍然大悟,脸色一扳,说道:“原来是你!”那人哈哈笑道:“小子,终于想起来了吗?”舒其许道:“没错……”身形一动,直往那人面前窜去,双手一探,就是一招“玉树流光”。
那人“嘿”地一声,身子一缩,还了一招,喝道:“小子,做什么?”舒其许亦怒道:“问问你自己做的好事!没想到我就你性,你居然这么歹毒,教那什么太阴心经,差一点要了我的命!”
原来那人正是在舒其许面前自称谷中人,实际上却是他的父亲:舒平熙。
那天他听了封俊杰的转述,说他有一个遗腹子尚在人间,半信半疑之余,便也去到宿迁县查探。
但是他并不像官彦深那般有系统,有程序的调查。就算如封俊杰所说,在县城外找到一座舒夫人墓,却也不能证明什么。于是他便转头去找官彦深,经过一段长时间的跟踪,对于自己还有个儿子的事,才逐渐明朗起来。当然,令他更吃惊的,自然是这个人不是别人,居然就是那天在山谷当中,曾经救过自己一命的舒其许。
突然之间,平白无故多了一个儿子,舒平熙不免还是将信将疑。这一天他一路寻来尉城,探听到舒其许的下落,于是便用计引诱他出来,不皮如何,双方总是先谈谈再说。
哪知舒其许一上来就要跟他算旧帐,舒平熙此行一来是想探知真相,二来还顾忌他也许真的是自己的儿子,下手自然留了几分。可是此时舒其许咄咄逼人,每一招一式虽然都是出于自己所授,可是就每一招的威力而言,几乎已与自己来使差不了多少,舒平熙如何有余力留几分力气?
再说双方用的都是秋风飞叶手,哪一招来,该用哪一招回应?又哪一招是实,哪一式是虚?两人清清楚楚,了然于胸,往往出不到半招,就得被迫换招,或是变化前招。双方以快打快,而且是越打越快,不但半盏茶的功夫,已经拆上数百招,斗到酣处,都已使出全力。
舒平熙越打越惊,心想:“真是岂有此理,他就算有我十几二十年的内力,那也还差我一大截,如何能将秋风飞叶手的威力发挥得如此淋漓尽致?”其实舒其许的内力再强大,步法再精妙,手上的功夫来来去去,却只有这三十六招。舒平熙若不想跟着起舞,只要用一套别的功夫就行了,偏偏他就是不信这个邪,非得要用秋风飞叶手来对付不可。
不过这也很难说,要是舒平熙此刻换用别的武功,舒其许一但招架不住,也许就要将背上的寒月刀拿出来应敌,到时舒平熙只怕不是对手。所以这么说来,舒平熙还是用秋风飞叶手来得好。
其实人生不就是如此吗?吉凶祸福往往只在人的一念之间,本来你以为这样对自己才是最有利的,说不定正好适得其反;而也许人人都觉得你这样做是吃了大亏,实际上却是占了连自己都不自知的大便宜。
两人堪堪又拆过百余来招,几乎是对方一抬手,就知道要用哪一招应付,以致两人越打距离越远,到了后来,两人居然离了一丈有余。舒平熙忽然觉得有点好笑,忍不住笑了出来。舒其许像是被感染一样,亦不禁莞尔微笑,不约而同住手罢斗。
那舒平熙道:“喂,够了吧!再来我可要不客气了!”舒其许道:“说出个理由来,否则今天不打,明天、后天、来年,有一天在路上碰见了,还是照打不误。”
舒平熙道:“什么理由?我听不懂你再说什么。”舒其许道:“你教我那什么太阴心经,害我走火入魔,差一点就没命了!”舒平熙笑道:“原来是这么回事。”
舒其许见他一副“是你活该”的表情,不禁怒从中来,喝道:“我看你是找打!”又想上前。舒平熙将手一摆,说道:“你别激动,你难道忘了,当时我要传授武功给你,是你自己不愿意学,不屑学的。所以你今天身上所会的太阴心经内力,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,说什么我害你走火入魔?根本是你咎由自取。”
舒其许想起当时的状况,登时语塞,只恨恨地道:“那你说,当时你真的没存着想害我的心吗?”舒平熙“嘿嘿”两声,给他来了个默认。原来舒平熙向来就是有恩报恩,有仇报仇的人,所以他当时确实也想报舒其许与陆雨亭的救命之恩。只是这两个恩人对他来说都是毛头孩子,也不知什么来历,当时教给两人太阴心经的一部份,只要两人乖乖地学,安安分分地练,在一般的成就范围内并不会出现什么问题。
舒其许的问题就在于他后来的成就,超过了舒平熙当时的预期。当然,这人的成就若能超过他当时的预期,那就表示他天生底子好,是练武的材料,或者说他另有奇遇等等。这两种人也许有点不同,但相同的是,两者都是危险人物。
所以说舒平熙到底有没有安着好心,也许不能断然定论,但最少他是埋下了祸胎,给了舒陆两人一个隐忧。但随着陆雨亭的身世被得知,舒平熙也替他除去了这道后患,只剩下不肯合作的舒其许,还带着这要命的紧箍咒到处跑。还好淳于中人间阎梅之名终非浪得,在因缘际会之下,舒其许还是有惊无险地度过了这一关。
不过这一切还是让舒平熙大感意外,因为舒其许练太阴心经,最多也不过就是一年的时间,居然能有机会让他练到走火入魔的地步。这固然是件极为危险的事情,但是内力若不到那个火侯,就是想要走火入魔,都有困难。
舒平熙自然不知道他还有一段与宫紫阳的互动。那宫紫阳是当世的内丹名家,也是一代宗师,有他的指导,那是比舒平熙亲自讲解还强上百倍。而指立破迷阵的修练,除了有助他的身手灵活,在踏步行走当中所配合的呼吸吐纳,也是紫阳派一种练功的心法,舒其许只要每练一次,就有一次的效用。更别提宫紫阳的另一项重要著作:“九真灵宝结丹大法”就是特别教人如何运功行气,坎离相交,而结成金丹的方法。
所以在舒平熙来说,他只是很单纯的以为,舒其许今日之能有这样的成就,应该就是靠他不小心给的那一二十年的内功功力所致。而他居然能在此基础上,于短短的一年之内,成就这般惊人的艺业,实在是难能而且可贵。一听到这样的人物不免还是落入了自己设计的壳中,舒平熙不禁对自己的先见之明感到洋洋得意,那还有什么不好承认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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