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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画简介:平凡的beta高中生郑伊泰因夏季补习开展的学校研讨大会遇见了一个后辈,校内有名的优性alpha金单。因为偶然的小插曲看见了伊泰的屁股之后,那个alpha忽然提出了奇怪的建议...
漫画番外:
宫紫阳道:“紫阳山门之兴,始于机缘,若因机缘而衰,那也是天数。”顿了一顿,续道:“去年汴京的消息,老皇帝赵恒驾崩了。舒兄弟可能不知道,不过瑶光应该清楚,老皇帝在位的时候,十分崇信道教,又曾三受天书,知道我修道有成,特别青眼。紫阳山门一派基业,便由此而来。”
舒其许曾听宫瑶光说过紫阳山门的由来,对于这一段历史倒不陌生,于是便道:“现在皇帝老子死了,他的皇帝儿子不买这个帐了,是吧?”宫紫阳道:“小皇帝赵祯年纪还小,不过十二三岁,陈太后临朝垂帘听政,想来是她的意思。本来嘛,天降神书这种事情,原本就太过匪夷所思,如今朝廷想要就此事降温,那也合情入理。”
宫瑶光道:“这件事情可不是我们搞出来的,关我们什么事啊?”宫紫阳道:“若仅仅是这件事情,确实也与紫阳山门无关,可是偏生紫阳山的招牌实在太大了,有太多人想看着它砸下来,然后在底下分一杯羹。三个月前,我们已经不能再参与盐铁的买卖了,上个月底,我们有探子回报,说朝廷对于紫阳山上聚众上万,不但没有朝廷命官治理,还拥武自重,觉得相当头痛,朝官甚至有人倡议,若不早日解决,将来必成后患。”
宫瑶光颇有恚恨之意,说道:“当时参与这些公卖权利,又不是我们主动要求的,平民百姓为追求生活富足,往紫阳山上跑,我们帮忙照顾大宋子民,没有功劳,也有苦劳。现在却把我们当成野心分子,这不是倒果为因,过河拆桥吗?”
宫紫阳道:“算啦,这也没什么好生气的。总之,紫阳山门的优势不再,老百姓在这既不能种植,又无法开采的山城里,谋生会逐渐困难。就算勉强留下来,终不能维持这般多人的生计。缘起缘灭,一切瞧得淡些,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舒其许未曾经过紫阳山门极盛之时,也不曾因此享受过什么权利,如今紫阳山门面临存亡关键,心中除了同感气愤难平之外,也没有其他什么感触。但宫瑶光可不一样了,除了不平之外,还有相当的失落感,一时百味杂陈,只想大骂一场。
正做没理会处,殿前脚步声响,皮竹生走了进来。见过宫瑶光,便向宫紫阳道:“属下想与掌门禀报,几日来与杨将军商讨的结果。”宫紫阳道:“就在这里说吧!舒兄弟也不是外人。大家坐着说话。”
众人复又坐定。皮竹生道:“启禀掌门:属下已经将掌门的意思,完完整整地传达给杨将军知道了。杨将军基本上没有什么意见,只要我们给他一个确切的时间,让他可以事先做些准备。到时我们依约而行,他能向圣上交代,就算皆大欢喜了。”
宫紫阳道:“皮右使以为如何?”皮竹生道:“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,新人新政,想要有所表现也是自然的。我们处在风头上,难免成为众矢之的。我们只要凡事多低头,日子久了,说不定还会有翻身的机会。”
宫紫阳想也不想,便道:“那就照你的意思去办吧!”皮竹生道:“属下遵命。”宫瑶光道:“皮右使,你说要我们低头,这个道理我懂,只是到底要有多低头? ”
皮竹生道:“紫阳山门十几年来独霸黑白两道,侧目眼红者着实不少,要退让到什么地步,一时之间也瞧不出来,最不济就成为一般的江湖帮会,那总没人有话说了。”
宫瑶光道:“那城里的百姓呢?”皮竹生道:“昆长老已经尽量在想办法了,不过少了这么许多买卖,老百姓自己也会有所选择。”宫瑶光心想:“难怪他这次跟我出去,老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。”因而问道:“他这一趟跟我出去,工作谁来代理?” 皮竹生淡淡一笑,说道:“我想昆长老他是故意下山的。因为我们为了要保存实力,所以与其让别人来决定如何瓜分我们这块大饼,还不如我们事先做一些妥善的安排。因此掌门要昆长老尽量将目前的事业,移转给一些向来与我紫阳山门有往来的朋友经营。前些天联系到朱仙镇的秦家,要他赶紧上紫阳山来,所以……”
宫瑶光恍然大悟,心想难怪那天她一开口要求昆辉烈,请他顺便让新月一起下山走走时,昆辉烈会毫不思索地答应。昆新月当时为此还开心不已,两人私底下对昆辉烈的看法更是大有转变。现在想想,这一切却是他为了不让自己尴尬,不让女儿与秦北辰有见面机会的权宜之计。说来说去,昆新月还是着了自己父亲的道儿了。
宫瑶光心中盘算着其他的事情,皮竹生接下来说了些什么,就没听清楚,待他将长篇大论说完,便即询问道:“那么秦家派了谁来?何时会到?”
这昆新月与秦北辰的事情,因为上次昆新月偷盗秘药,昆辉烈带了大批人马,大宫旗鼓地展开搜捕行动之后,私底下便在紫阳山门传了开来,闹得人尽皆知。平日是没有人有这个胆子敢谈论上三堂长老的家务事,但就是昆辉烈父女本人,也知道自己早已成为山城内,寻常人家茶余饭后的话柄了。
那宫瑶光与昆新月情同姊妹,这也众所周知的,所以宫瑶光一问起秦家的人,皮竹生就知道她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了。皮竹生原本不愿得罪昆辉烈,不过他们父女两人此刻不在山上,顾虑就少了,略一迟疑,终于还是说道:“秦家公子昨天就到了,便投宿城里最大的酒馆中。”
宫瑶光面露喜色,尚未开口,宫紫阳已道:“你想做什么?可别乱来啊!你舅舅的脾气,你又不是不晓得。他虽然不敢说你什么,但一股气,不免要发作在新月身上。”宫瑶光“嘿嘿”两声,笑道:“我就是抓着他的脾气,让他敢怒不敢言。”
皮竹生道:“属下与秦公子的交接事宜,明天午时之前,大概就能交代清楚。堂主有事,可否过了明天再说?”宫瑶光道:“嗯,当然是正事要紧,你千万告诉他,说我找他,叫他别急着走。”皮竹生道:“堂主要见他,那是他的造化,他要是知道了,是绝对不肯走的。”又与宫紫阳说了几件不相干的小事,这才退出殿外。
宫紫阳目送皮竹生离开,这才与宫瑶光说道:“新月这阵子好不容易跟舅舅合好,你可别又搞出什么事情来。”宫瑶光上次外出见秦氏父子,结果不幸受伤,差一点回不来的事情,宫紫阳记忆犹新,所以一听到她要再去找秦北辰,不免让他又有不祥的联想。
宫瑶光岂不知他在说什么,淡淡道:“我自有分寸。”看了舒其许一眼,说道:“明天有没有兴趣跟秦北辰吃顿饭?”说罢,使了一个眼色。原来舒其许与宫瑶光提过,他曾让秦北辰设计,差些连小命都没了的事。宫瑶光此刻邀他,自然是想让他在秦北秦面前出口气,顺便吓他一吓。
舒其许会意,笑了一笑,说道:“我陪你去。”宫瑶光点头,向两人告辞,迳自回去休息了。
宫紫阳见宫舒两人眉来眼去,颇有默契,心中固然感触良多,但也还算安慰。他站起身来,招呼舒其许一起往殿外走去。两人走过当时同时具有迎接舒其许入门双重意义的灯会场地,宫紫阳忽地说道:“其许,经过这么多事情,算来我们也是自己人了,有些话我想趁早一点说了,免得彼此会有不切实际的期望或误解。”
舒其许不知他究竟想说什么,忽然站定,两眼紧盯着他瞧。宫紫阳回过头来,往校场边的一棵大树一指,说道:“我们到树下坐坐。”言毕,当先而行。舒其许虽有迟疑,但仍是跟了上去。
宫紫阳待他坐定,便即言道:“那天我亲眼见你们两个一起坠崖,一颗心差一点停止跳动,忽然间觉得人生什么希望都没有了,我的绝望难过,锥心刺骨,难以言语尽述。如今看到你们没死,活生生地出现在我面前,我也如同重获新生。总算上天待我不薄,只是试炼我,没有真的让我尽尝生离死别。不过话说回来,这一切还都得要感谢你,我听瑶光说,是你又救了她一命。”说着侧过身来,伸手去紧握着他的手。
舒其许手上感受到他从心里传来的激动,正想谦逊几句,那宫紫阳已然又开口续道:“瑶光和我的关系,想必你已经知道了。她是我到目前为止,人生唯一的牵挂,紫阳山门曾经是我所设想,为她所建筑的城堡,如今看来,世间上所有有形具体的东西,都不可靠,世人所能依靠的,最后一定还是个人。瑶光她前半辈子,让我保护得好好的,很少下山。纵使下了山,外头的人看在我的面子上,也都会让她三分。可是我护得了她一时,却护不了她一世;我能让她敬我惧我,却不能让她听我信我。
“不过根据我的观察,我相信我已经找到这样子的人了,而且还是我放心的人。剩下来的,就靠上天的安排了!其许,我想问你一句话,你对瑶光的感觉怎么样?”
那舒其许听到后来,虽然已经隐隐约约猜到宫紫阳想要说什么,但听到他亲口问出,心头仍不免一震。仓促之间,说道:“宫真人,我……这个……”声音竟不知不觉地颤抖起来。
宫紫阳道:“我知道这个问题很唐突,由我来问也不适当。但我并不是要你承诺什么,而是要你凭着真实的感觉讲,觉得瑶光她人怎么样。因为这是前提,如果你对她的印象不佳,那么接下来的事情,就不需谈下去了。”
舒其许颇感尴尬,不知从何说起。宫紫阳见他吞吞吐吐,欲言又止,只得说道:“我瞧你们俩不是挺有话说的?”舒其许道:“我和瑶光姊历经这么多生死关头,交情自然与众不同。”措辞谨慎,深怕说错一句话。
宫紫阳道:“嗯,你叫她瑶光姊,没错,她似乎大了你四五岁,不过这没关系……”自言自语几句,接着说道:“那么说,你对她是不至于排斥的了?”
舒其许道:“我如果排斥她,又怎能与她姊弟相称?她若不值得结交,我又怎能三番两次救她性命?”宫紫阳点了点头,道:“佛家讲究缘法,因果轮回,道家讲究天理,万物化生。其实说的都是相同的东西,只是着重的重点不一样而已。”突然笑道:“所以你与瑶光接下来,到底还有没有这样的缘分,我又何必强求呢!”
宫紫阳自己出题,自己做答,舒其许回答不是,不回答也不是,只有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容。宫紫阳续道:“不过站在私人的立场,我还是想跟你说句话:瑶光她是个很好的姑娘。你说她任性,她却跟你讲道理;你说她易怒,她却又不记隔夜之仇;而你若说她冷漠,实际上她却是个外冷内热的人。除此之外,她对人和善,仁慈宽爱;要提到相貌模样,那也是千中选一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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