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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画简介:太阳与光之国贝苏塔尔帝国,火与醇雅之国永和国 经过长时间的战争后签订和平条约,国家恢复安定. 根据该条约, 永和国的代表李延前往贝苏塔尔帝国,在那里见到了卡利克斯...
漫画番外:
席上知道单虎臣名头的,都轻轻地“噫”了一声,梅叔瓒更与昆新月道:“不过他来去如风,要碰到他可不容易。其实姑娘只要问一问住过汴京城的,或从汴京来的人,不就可以知道了吗?”
便在此时,宫瑶光与昆新月,不自觉地便看了舒其许一眼。
虽然只是一点细微的动作,可是那梅叔瓒与官彦深的四只眼睛,老早就等在那里,要看她们的反应。宫昆两人,就算只是眼角一瞥,都不能逃过官梅两人的眼光。更何况那昆新月随即问道:“小舒,你先前不是住过汴京吗?有听过这件事情吗?”
官梅两人相视一眼,知道舒其许的身世,已经是呼之欲出了。
只是那汴京城那么大,住了不知有几十、几百万人,就算舒其许随口编个“不知道”,或是“没听说过”,是非常轻而易举,也相当自然的事情。可是昆新月怀疑云梦美貌的口气,舒其许老早就听出来了,没有机会解释便罢了,这时她既然主动问到自己头上,要再装做不知道,在他心中却是已经办不到的事情了。
宫瑶光道:“这事干什么问小舒?汴京城那么大,难道你是说小舒去过那种地方吗?”昆新月恍然大悟,道:“是啊,小舒年纪轻轻的,那又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……”
舒其许轻轻地道:“这位梅……前辈说得没错。”宫昆两女一愣,舒其许随即补充道:“因为我住在附近,所以我知道。群芳楼夜夜笙歌,灯火通明,蔡河边上人声吵杂之日,就是擂台比武之时。”
宫瑶光听了,未做任何反应。那昆新月与舒其许中间,隔坐着宫瑶光与樊乐天,她倾出上半身,两只眼睛盯着舒其许,低声问道:“那你说,你去看过这个姑娘没有?”
舒其许讪讪地笑了笑,不知如何回答。那梅叔瓒只当作没有看到他们的这些小动作,继续与官彦深道:“经我细查,这位姑娘虽名云梦,但她并不姓云,而是姓沐,虽然年轻,身边却带了一个少年,名义上是姊弟,但据老缺所知,实际上却是母子。”
那舒其许“噗嗤”一声,将刚刚吃在嘴里的一口米饭,喷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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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 第二十五章
16K小说网 更新时间:2008-4-1 16:25:11 本章字数:26767
第二十五章
舒其许反应奇怪,席上众人除了官梅两人之外,都颇感讶异。宫瑶光转过头去,问道:“身子还没好吗?”她想舒其许病体初愈,也许是不舒服的关系,才有这样的失态的表现。
官彦深跟着表示关心,道:“这位舒兄弟,你的身子还好吗?”夏侯如意也同时出声道:“舒大哥……”
舒其许干咳了几声,说道:“我没事,我没事,当真对不住……”那梅叔瓒紧紧地盯着他瞧,说道:“啊,我忘了舒兄弟曾住过汴京城,也许我刚刚说得不对,还请舒兄弟指教。”
宫瑶光插嘴道:“武功学问、见识经验,要请人指教还有些道理,我舒兄弟年纪尚轻,做长辈的,拿这种自认为是风流韵事来请教晚辈,可有点不伦不类吧?”
那梅叔瓒可不是善男信女,他见宫瑶光的年纪也大不了哪里去,认真说来也是自己的晚辈,他肯这样客客气气地跟她同桌用餐,那是看在官彦深的面子上。这会儿听她说话针锋相对,脸色微变,已然动气。官彦深知他日久,桌底下一只手掌按过来,脸上不动声色,说道:“其实我梅兄弟在汴京城里碰到了舒兄弟的旧识,刚刚这么说,只是开开玩笑,宫堂主可千万别介意。”
宫瑶光笑道:“是吗?”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“不以为然”。 那梅叔瓒道:“不是我梅某人爱附庸风雅,吟风弄月,可是我记得有一首唐诗,是这么写的:君自故乡来,应知故乡事,来日绮窗前,寒梅着花未?”他是一介武夫,也不知哪里背来这一首唐诗,此刻在他生硬笨拙的语调表达之下,原诗闲适安逸的意境完全不见了,感觉上像是小和尚念经一般。
宫瑶光道:“嗯,这是梅维的诗。”梅叔瓒道:“堂主既然知道这诗是谁作的,那诗句中的含意,应该也很清楚吧?”
宫瑶光反问道:“梅前辈的意思是?”梅叔瓒道:“据我所知,这位舒兄弟在汴京住了一段不短的时间,结识的朋友不少。我刚才从汴京过来,当时的落脚处又在这位舒兄弟旧居附近。按一般常理,舒兄弟是否应该跟我问一问汴京此刻的景象?或是故居的情况?舒兄弟反应冷淡,不是要令那些关心他的朋友大失所望吗?”
舒其许淡淡地道:“我天生冷漠,不爱与人打交道。前尘往事,也是过眼即忘。”梅叔瓒叹了一口气,道:“那慰慈姑娘可真可怜,要是她地下有知,只怕死不瞑目。”
舒其许一听他提到慰慈,大吃一惊,心里已经知道,他对自己所知不少,接着又听“地下有知”四个字,顿时豁了出去,说道:“你说什么?”
梅叔瓒道:“慰慈姑娘得了急病,药石无救,我到的时候,她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,不过她一听我认识你,就急着出来见我……”舒其许忽然发怒,叱道:“你欺骗她!”
梅叔瓒道:“幸好有我欺骗她。她在我离开汴京的前一天晚上过世,我想她在临死之前,心中还一直觉得你心中有她。”舒其许心中百味杂陈,不能尽述,梅叔瓒随即从怀里拿出一条锦帕,扔到他面前的桌上。
舒其许望着锦帕,先是觉得眼熟,旋即想起,这是他在慰慈刚被卖到群芳楼的时候,送给她拭泪用的。
虽然像这类,因为初初进入烟花世界,人生地不熟,对未来又感到旁徨无助,半夜少女蒙被哭泣的声音,舒其许是从小听到大,早就习以为常了。可是慰慈却是一个相当特别的女孩子,她勇敢坚强,认真努力对待自己,不但很少听她抱怨,也难得见她流泪。
她第一次流眼泪,是为了替与自己同时进来的姊妹打抱不平,因此得罪了妈妈,还有当时楼里的招牌名伎。那时舒其许不方便说什么,夜里听到她的哭声,敲门送给她这一条锦帕。
另外,她与舒其许也相当有缘。他们两个年纪相仿,又几乎是同时来到群芳楼,所以两人不但特别聊得来,交情亦复不同。
如今慰慈溘然辞世,舒其许睹物思人,往日种种,记忆犹新。情不自禁拿起锦帕,仔细端详一会儿,问道:“她还有说什么吗?”梅叔瓒道:“她希望你见到手绢之后,能回去见她一面。”舒其许戚然道:“可是她死了,不是吗?”梅叔瓒道:“没错。”
那宫瑶光其实在去年两人坠谷时,就曾听舒其许提过云梦这个人。她是青楼女子,摆擂台选客人,甚至是舒其许暗中喜欢上她的事情,宫瑶光也都清楚。只是当时舒其许提起这段往事时,正好让她想起自己的遭遇,心情复杂,百感交集,只知道有这么一回事,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。
及至两人感情与日俱增,关系日益密切,两人都颇有让往事随风而逝,把握今日,努力经营现在的感觉。如今梅叔瓒旧事重提,宫瑶光那段刻意尘封的记忆也逐渐被唤醒,惊觉梅叔瓒所说的沐云梦,就是舒其许内心世界的第一个女人。
只是宫瑶光万万没有想到,除了云梦之外,他的心里还有第二个叫慰慈的女人,而且看样子,两人的感情也相当深厚。
宫瑶光不知该做如何反应,怔怔地望着酒杯。昆新月见她心事重重,便替她开腔说道:“官盟主,你传达我舒兄弟这件不幸的消息,我们很是感激,但这该不会是你想干第三杯酒的理由吧?”
官彦深道:“不,当然不是。我梅兄弟说这些的用意,在于确认舒兄弟的身分来历。而看样子,舒兄弟确实是我们要找的人没错了。”说着给梅叔瓒使了个眼色。
梅叔瓒起身道:“舒其许,令堂去世的时候,你已经有十岁了,她应该跟你说过你的父亲是谁?生前是做什么的了吧?”舒其许一向讨厌他,他既然开口询问,便干脆顺着他的话头,来个全盘否认,说道:“我不知道,我母亲从未跟我提过。”
梅叔瓒冷笑几声,说道:“那我便趁这个机会,介绍你给这几位,你紫阳山门的同伴认识认识。你父亲生前刀法快狠冷酷,独步武林,人称寒月魔刀,是我九龙传人之一,名叫舒平熙!”
此言一出,除了官彦深事先知情之外,余人尽皆哗然。夏侯仪又惊又喜,更起身道:“你果真是我舒平熙兄弟的孩儿?”夏侯如意也感到十分惊喜,如此两人的关系,可以说是更深一层了。
但紫阳山门这边的反应就不同了,一个极受掌门真人重视,而大家都已经接纳他为自己人的人,他的身世居然要旁人来跟他们说明,才恍然大悟。这种失落感,其中还包含了如果舒其许是刻意隐瞒的被欺骗感,还有舒平熙当年的名声虽大,但是负面的却远多于正面的排斥感。只有樊乐天照常一边喝酒吃肉,蛮不在乎。
舒其许摇头道:“这位大叔说什么,我完全听不懂。”梅叔瓒道:“不皮你是真的不知道,还是假的不知道,都没有关系。不知道的话,就算是我们帮你这个忙,助你认祖归宗。”顿了一顿,续道:“你让沐云梦收养之前,住过符家集六七年,与你生活在一起的,除了你母亲之外,还有一个叫霍不同的人。你母亲卖油,霍不同买了一艘船在沂水边当梢公,是也不是?”
舒其许毫不掩饰,说道:“那段日子虽然清苦,但却是我这辈子到现在,最快乐的时光。”梅叔瓒道:“那个霍不同是舒平熙义结金兰的大哥,你娘娘家本姓金,舒平熙死后,霍不同将你娘从舒家接了出来,那个时候还没有你,你是你娘离开舒家之后生的。可是你既不姓霍,也不姓金,却姓舒,就表示你是舒平熙的遗腹子!”
舒其许怒道:“你说我不姓霍是什么意思?”梅叔瓒道:“没什么意思,我是按常理推断。你的年纪非常尴尬,尤其从你现在的外表推算起来,最少可以有两年的误差,其实也用不着差两年,只要两个月,你的父亲就不会是舒平熙了。”
舒其许强抑怒气,说道:“多谢赐告。”官彦深见他并不否认,便顺势说道:“那舒平熙兄弟生前众所周知,乃是九龙传人之一,而贤侄秋风飞叶手已尽得真传,舒兄弟后继有人,实在可喜可贺,为了此事,难道不值得敬贤侄一杯?”改口称舒其许为贤侄,已将他当成自己人了。
舒其许一愣,问道:“你说什么?”官彦深道:“伯父想与你喝一杯。”舒其许道:“我不是说这句,更前面一点。”这下换官彦深搞不清楚状况,说道:“舒平熙也是九龙传人之一?”舒其许道:“后面那一句……你说秋风飞叶手如何?”
官彦深道:“我见你使过这套功夫,相当不错,十足乃父之风,不愧是我舒平熙兄弟的儿子。”舒其许脸上渐渐浮现惊讶的表情,一个字一个字,清楚缓慢地说道:“你是说秋风飞叶手,是他……他的武功?”
官彦深奇道:“难道你不知道吗?”那梅叔瓒“嘿嘿”两声,把头撇了开去。他在他自己的心里,早已有了自己的答案,那就是:舒平熙已死,他的儿子在他死后可以练成他的功夫,那就表示舒平熙曾以文字记载一身武功,他的儿子显然拥有这纪录武功文字的秘笈。而这其中很可能包括了,当时江湖所盛传,已落入舒平熙手里的太阴心经。
对梅叔瓒来说,只要确认舒其许是舒平熙的儿子,那么其他的事情,就无须舒其许再赘述了。因为在他的所有计划当中,找到舒平熙的儿子是最后一步,也是最困难的一步,而他现在只需将计划倒过来执行就可以了。
因为,他自认答案已经找到了。
那夏侯仪见舒其许态度依旧犹豫,便道:“舒贤侄,秋风飞叶手确实是平熙当年的拿手绝活。这是他特别为了万一情况紧急时,手中没有兵刃时练的,想来也可以当成寒月刀的入门功夫。”
舒其许倏地起身,向宫瑶光道:“堂主,属下身体不适,想先回去休息。”宫瑶光心绪纷乱,早有此意,道:“也好,我陪你回去。”
舒其许随即向席上众人拜退。官彦深忙道:“贤侄一时不能接受自己的真实身世,官伯伯能够体会,但血浓于水,望你早日认祖归宗,以慰你父母在天之灵。”
舒其许不发一语,再拜欲退。官彦深更补充道:“你最亲的叔叔伯伯都在这里,别忘了回来看看我们,看看抚养你长大的云梦姑娘。”舒其许不明其意,愣了一下。官彦深续道:“这位云梦姑娘应该便是我沐永年兄弟的女儿,全都是九龙传人。”
舒其许越听越惊,只想早些脱离这些人的目光,退到门边,转身就走。众人只见他的身影才隐没门后,忽然“碰”地一声,门外不知什么东西被撞,接着脚步杂踏,有人快步离去。
宫瑶光起身道:“小女子不胜酒力,如有得罪,还请见谅,少陪了!樊长老,请你代替本座,好好跟这几位朋友喝上几杯!”樊乐天笑道:“喝酒我最行了,放心,我绝对让这几位朋友不醉不归。”
宫瑶光再拜,走出厢房门外,在弯过下楼楼梯之前,只见店小二蹲在一根被撞歪的栏杆之前,细细地检视损坏状况。宫瑶光走近过去,说道:“把损失算在里面那桌的酒钱上。”说罢,匆匆下楼。
她出得酒楼大门,站在大路当间,放眼但见四周夜幕低垂,也不知舒其许是否真的回投宿的客栈去了,踌躇之际,背后声音响起:“瑶光姊,在找我吗?”回头一看,却是舒其许,不知何时已来到自己背后。
宫瑶光道:“你不是要回去休息吗?躲在这里做什么?”舒其许道:“我只是想出来透透气。”宫瑶光道:“边走边说。”言毕当先而行,舒其许稍有迟疑,随即快步跟上。
两人一路往前走去,舒其许跟着走了一会儿,这才知道宫瑶光也是漫无目的的乱走。几步赶上,在她的耳边说道:“我不想待在这里了,我想今晚就走。”宫瑶光毫不停步,两眼望着前方,道:“那我呢?我怎么办?为了你我跑回紫阳山去求救,还大宫旗鼓地带人下山来救你,搞得天下皆知,你现在却跟我说要走……”
舒其许侧过脸来,只能看到她的侧面,脚下加快步伐,她也跟着加快步伐,使得舒其许始终瞧不清楚她的表情。
两人的脚步越来越快,舒其许忽道:“跟我走。”宫瑶光这才停下脚步,说道:“你说什么?”舒其许走到她面前,说道:“你之前不是打算离开紫阳山,独自行走江湖吗?现在这个计划不变,只不过多了一个我陪你。”
宫瑶光道:“然后呢?我们走去哪里?”舒其许奇道:“瑶光姊之前也考虑过这件事情吗?天地这么大,我们到处游历,到处去看看,随性所致,不是很好吗?”
宫瑶光忽然发怒,说道:“之前听你说得还像是个男人,说到后来,却像个不负责任的孩子。”说罢,拔腿又走。
舒其许再度跟上,说道:“瑶光姊不愿意吗?还是你想回紫阳山?我送你回去好了。”那宫瑶光忽然停步,一个巴掌就甩了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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